“师父,我很幸福。有他,有孩子,我知足了。”
“你知道你将面对的一切切吗?”
“世上哪有完美之事?何况我有师父,有师伯,有文鸯,更有你们,还有南楚千万雄兵。我需要怕谁?”宁皇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
“师父,您曾说,我们所面对的危险,只是将来的万分之一。既然如此,我想提高一点难度。与天下为敌又何妨?南楚只有经过血的洗礼,才会更强。终有一日,这天下尽归南楚!”
宁皇的雄心让段文鸯热血沸腾,不由竖起大拇指。
“嫂子,威武!”
朱阳也不由夸赞道,
“不愧为谢氏一族的媳妇!”
关山月喝了一杯茶,眼中尽是忧虑之色。
“你一直以来都是谨慎行事,为何一反常态?”
“该低调的时候低调,该霸气的时候霸气。南楚,到了该霸气的时候。龙出深渊,就该翱翔天地。如今的南楚,就该自由自在!”
也许活得太久,就少了少年时的肆意。也许成了圣人,见识了自己的渺小,就有了惧怕。一个人的心气,是不可再生之物。
无论是朱阳,还是关山月,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份心气。
“我说老关,孩子大了,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就只有支持。路,要去走,才会有真正的路。”
一阵风吹过,吹走了不安,也吹走了那一缕担心。
在这个时代想搏出一条路,就只有不停的探索,按部就班成不了大事。
稷下学宫,黄庭坚和彭蒙喝着酒,吃着火锅。
“那小子哪里都去了,却没有来稷下学宫。你可是他的半个老师。”
面对黄庭坚的调侃,彭蒙只是喝了一杯酒。
“我与他虽有师徒之情,并没有师徒之实。浩然正气,是我愿意交的。他不欠我什么。”
“你呀!总是为他开脱!”
彭蒙摇了摇头,夹了一大块肉。
“这火锅无论怎么做,都没有他煮的有味道。”
“你是真喜欢那小子!”
“喜欢是真喜欢!我更喜欢的是他所做的事。他要是来稷下学宫,是以什么身份来?或者说,你和我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黄庭坚沉默了,国之大事,怎可掺杂私人之情?
长安很聪明,只要不见,就不会有立场,也就不会影响南楚的利益。
“老彭,你是在点我啊!”
“我什么也没说!”
“不要在我面前装糊涂。还有,我是那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