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执意如此,朕也不好强留,便准了。”
岑浮舟叩首谢恩,刚要退出去,便见大太监曹喜匆匆进了门:“陛下。”
“何事?”
“大皇子府走水,殿下他受了伤,命人来宫中急报。”
话音刚落,明德帝脸色骤变,迅速起身往外走。
也只有在这时候,他身上能看出一点父子情份。
对大皇子府走水一事,岑浮舟丝毫不意外。
算算时间,大皇子也该有所行动了。
事情如他所料,晌午过后,宫中就传旨,解了大皇子的圈禁。
大皇子受的伤并不重,明德帝却照看了他一下午,把他当做稚子幼童。
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发妻。
来的路上,他曾问曹喜,可查明走水的原因,又问道:“承乾如何了?”
彼时,曹喜说道:“听府中下人说,是先皇后的祭日将到,大皇子心中郁郁,一时成疾,在府中烧香火悼念母后时不慎打翻火盆,才走了水。”
“陛下放心,大皇子烫伤了胳膊,如今已经得到医治了。”
听了那一番话后,明德帝根本想不起来惩罚大皇子。
即便他私自开采盐铁,犯下这等大罪,但他是他的嫡长子。
“承乾”这个名字,更是他亲自取的,可见寄托了多大的希望。
所以思来想去以后,明德帝解除了他的圈禁。
他甚至于觉得,承乾是被二皇子萧衡安给设计了。
毕竟萧承乾的母族,远不及如今萧衡安的母族显赫。
况且这些日子,萧衡安跟朝臣走的越来越近这事儿,明德帝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