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州,你之前说村民都是墓翁从黄泉抓来的?他怎么抓,他可以出去抓人吗?”
江又年忽然间想起了谢南州之前说的村子里的村民的来源。
又结合刚刚墓翁的话,有了这样的疑问。
“准确来说,墓翁是不能出去的,能出去的是他身上的怨气,但是效力有限,那些他能敏锐感知到的亡灵就会被掳进来。”
什么?
怨主可以利用自己的怨气在忘川河畔把人掳走?
众人闻言此刻不得不庆幸自己是绝佳好市民。
不仅尊老,还爱幼。
“那他刚刚说要把墓腾出来给他住,那个‘他’就是他要等的那个仇人?”
江又年恍然,看来这个怨境的高潮要到了。
“可是他怎么知道那个人要到黄泉来了?他能预感到那个人要死了?”
谢南州睨着江又年笑笑,“这就是我跟他交换的条件啊。”
这个?
“你......你怎么帮他?难不成你还能学宋姨一样帮墓翁把那个人送进来?”
江又年看着坐在角落的宋姨,现在看上去和蔼可亲,当初可是以一己之力把两个罪魁祸首亲自送进怨境来了。
果然还是为母则刚。
“想什么呢?我是暗中给城主传递了消息,让城主去冥府帮他查了下,他的那个仇人阳寿还有多少。”
谢南州轻轻戳了下江又年的脑袋,继而补充道,“想来是城主的消息来了,墓翁的心情才能那么好。”
果然,正说着,就见夜空中一只金黄的千纸鹤飘飘摇摇地从远方飞来。
直直地落到了谢南州的肩上。
这?
这不是?
“寒衣节那天的纸鹤?”
江又年看着那只金光闪闪的纸鹤,还有两个黑黑的眼珠在一眨一眨的,还挺可爱。
谢南州把纸鹤从肩上拿下来,轻轻拆开。
只见那纸鹤上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阳寿已尽,在路上来了。
另外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我的纾纾还好吗?
“这就是城主递来的消息?”
江又年转念想来,还专门问林纾,除了城主还有谁?
“可不就是她?公共信件还要问这么些问题。”
谢南州说着,指尖在那金色的纸上飞快地舞动了几下,而后将纸片又叠成了纸鹤的形状。
原本一张薄薄的纸片,转眼就成了只可爱的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