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贵神速,不假,可是把一场大仗之前的准备,要做细,做透,就得慢,急不得!尤其是这练兵,看似磨磨蹭蹭,可练出来的兵,却有股子韧劲儿。”林冲嘴角微扬:“耶律将军有所不知,梁山练兵,练的不只是筋骨,更是规矩。战场上,一人乱则一队乱,一队乱则全军危。这些新兵,如今是生铁,磨去棱角,再经战火淬炼,就能成百炼钢。”
正说着,那边教头又喊起了口号:“弟兄们,咱们是来干啥的?”
新兵们齐声嘶吼:“打金狗!夺土地!”
“怕不怕死?”
“不怕!”吼声虽不齐,却透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耶律余睹心中一动。他曾是辽国的统军,见惯了士兵为封赏而战,为活命而逃,却从未见过这般执着于“土地”二字而拼命的兵。
他忽然明白,梁山的兵之所以能练得这么快,除了章法,更因心里有股奔头,教头们每日都在讲,打下长春州,平定辽东,人人都能分到属于自己的田产,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再是梦。
“林帅,”耶律余睹攥紧了拳,“末将今日才算明白,为何梁山能一路势如破竹。这般练兵,这般聚人心,怕是女真人的铁骑来了,也休想让咱们的兵丁退后半步!”
林冲拍了拍他的肩膀:“耶律将军放心,等兵练好了,长春州那硬骨头,咱们啃得下来。到时候,你的军功,跑不了。”
耶律余睹咧嘴一笑,眼中燃起熊熊战意。他勒转马头,朝着自己麾下的亲兵喊道:“都看清楚了!学着点!咱们辽人骑射虽强,可这梁山的章法,也得给老子学透了!将来打他们的时候,让金狗尝尝咱们的厉害!”
远处的操练声还在继续,长枪碰撞的脆响、教头的呵斥声、新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
长春州。
完颜斜也在打下大定府后,因追击天祚帝有功,被升作长春州守备,身为完颜劾里钵的第五子,完颜阿骨打的同母弟弟,这个职位并不高,但是很关键!
完颜阿骨打这是把自己的后路托付给了完颜斜也。
梁山对于女真大金的步步紧逼,一口一口的蚕食,让完颜阿骨打即便是建了国,打下了辽国的土地,可是,依旧感觉到了不安,而紧邻白山黑水的长春州,便是他给女真留的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