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首领,我不过是在屠杀自己的奴隶。”
玉骨怒道:“他们是人!”
圭末哂笑了一声,觉得这位大首领脑子有病。
“在我眼里,他们就是人!”
玉骨不是柔声细语的柔弱女子,她发起怒来,声音自带着震碎山河的气势,后面大片的奴隶自然听到了。
许多奴隶仍然低着头,对于这些贵人,他们从不敢抬头看一眼。但也有很多奴隶,悄悄的抬头向玉骨看去。
她衣带衣袂翩翩,风姿卓曳,即便只看得清身影,也如从天而降的神女。
“寒肖,你是干什么吃的!你手下的那些骁卫军,都是饭桶不成?”
寒肖听闻忙单膝跪地请罪,不敢辩驳半分,他倒是也想动手,可是他没有这个权力呀。
索宴见此也赶紧单膝跪下,道:“大首领息怒,是卑职劝寒骁官不要动手的,按规矩我们确实没有权力阻止他。”
“什么规矩?谁的规矩!”玉骨怒斥。
“这……申屠氏历来的规矩,奴隶是主人的私有财产,可随意处置,这也是天下默认的规矩。”
“放屁!新策已经颁布了快半年了,我是什么意图你不知道么?”玉骨说话毫不客气,索宴如今是大卿,按道理讲从各方面都算是她的人,但却算不上她的心腹。
此人虽然有几分果决和大胆,但被以前的那些破规矩都染透了,多少有些支愣不起来。
玉骨气势十足,但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用主人的话说,把天下拿到手中只是第一步, 这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掌控天下后如何治理,到那里才会发现你尽管已经谨小慎微,但处处都难。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规矩,更不管天下其他地方是什么规矩,在申屠氏,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玉骨的话说的又难听,又霸道,但十分明确。
索宴也突然想明白了,这几天他确实很为难。
他明明知道若大首领在会怎么做,但却没有那么做,就是因为逃不出原来那些规矩的束缚,现在想来,这就是有些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