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违眉头轻蹙,冷着一张脸:“最近在攒老婆本,手头紧,不赌。”
戈荣看了一眼水光流转的后莹,“佳人在侧,你这也太肉麻了吧。”
骁违襟了下鼻子,似有些嫌恶:“虞国公,我已说过了,司空府的少夫人,叫玉骨。”
戈荣挠头:“你是非要搏我母后的面子呀。”
“知道你本事大,两个都娶了还不行么?”
骁违神色淡然,语气坚定,“我洁身自好,从一而忠,一生只服侍一人。”
戈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抽了抽,嗤笑道:“违公子,你这是在给男人丢脸。”
骁违轻瞥了他一眼,“我乐意。”
说话间进入正题。
戈荣兴致勃勃的喊,言语污浊,几次威胁寒肖必须赢。
寒肖一口气赢了二十几个,按老规矩,输的人,以后只配与饿虎争食。
玉骨一直看着这边的情况,不知什么时候手已握住长鞭,这寒肖,是个骁卫长的好人选。
寒肖出手不十分重,被逼之下,也没打死一个。
余下的人开始有些心虚,但都难逃被揍一顿然后拖下去的命运。
最后只余一人,稳如磐石,脚下不曾挪动一寸。
“就剩一个了,看来本国公赢定了。”
骁违看着那人,身形虽有些消瘦,浑身肌肉紧绷,手脚粗大,公狗腰,眉宇锋利,目光如烔,从始至终表情淡然,一看便是武艺在身,心呻有数。
“不见得,依我看,好戏刚开始,虞国公怕是要输。”
果然,寒肖与那人打斗几百回合,整个过程扣人心弦,寒肖的做任务越来越多,那人逐渐占了上风。
他出拳虽然没有寒肖快,却比寒肖重,也比寒肖准。
一个时辰之后,寒肖想爬起来都显得有些艰难。
此时戈荣还在口出恶言,威胁寒肖,他若输了就把他活生生拿去喂狼,最后气不过,还亲自上手抽了几鞭子。
无奈最终寒肖打不动,也不想打了。
然而最奇葩的是,戈荣说寒肖赢了。
另一边的玉骨气乐了,天下竟有这种事,青天白日,颠倒黑白。
然而这边的几人,看戈荣正在气头上,皆不敢作声。
只骁违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对他已经黑透的脸视而不见,老神在在道:“分明是那位壮士赢了。”
然后又对那人做了一个揖礼:“敢问壮士姓名。”
那个壮士看着台上的几人颠倒黑白,胸口憋着一口恶气,知道戈荣身份贵重,眼下见还有不惧戈荣淫威,能说真话的人,回礼道:“小的陈凡,多谢公子主持公道。”
戈荣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以往骁违虽然不大抬举他,却也不会主动与他为难,今日这一场狩人的赌局,是骁违提的,他给足的骁违面子,骁违却一点都不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