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刚才他醒来,看到面前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红眼人,还被吓了一跳,要不是贺祎率先开口他恐怕就要动手了。
“这两年逐渐恶化,渐渐的就变成这样了。”贺祎抚摸上自己的面具,眼底流露出一丝失落。
“你刚才在担心你入魔。”他看向君知,“我却在担心有一天我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表哥,”蔄白榆打断他,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伤感,听得他堵得慌,“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不要如此消极。”
“那你又是怎么来到南恒秘境的呢?”
“南恒秘境?”贺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这地方是我想来就能来的吗?”
“南恒秘境的神秘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忘仙谷,至少我是找不到。”
“路上被一魔族打晕了,醒来就在这了。”
“魔族带你来南恒秘境是有什么目的吗?”蔄白榆把玩着手中的酒壶。
“一开始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并且始终都想不明白。”
“直到后来我发现我的修为大增,身上的魔族特征越来越明显。”贺祎又喝了一口酒,“我想这可能就是他们的目的吧,世上少我一个魔族不少,但多我一个魔族可以引出不小的乱子。”
“那舅舅入狱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一直都在帮太子做事,如今太子的处境如何?”后面这句话是问君知的。
君知挠挠脑袋,“听说太子殿下喜欢上了贤妃娘娘,这件事情被陛下知道了,龙颜大怒被关在了太子府。”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蔄白榆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件事情,甚至身边也没有人提到过这件事。
“不知道就对了。”君知挑眉,“陛下也不希望他的家务事有那么多人知道。”
“父亲的事情恐怕是针对太子殿下。”贺祎继续说,“当今陛下除了太子一个儿子没有其他的皇子。”
“寻常的罪证拉不下父亲,但是私自勾结魔族就不同了。”
“如果太子坐不上那个位置,最后谁能坐上那个位置呢?”贺祎说这话实属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
不过坐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谁又在意对方到底说了什么呢?
“这件事情指定和蔄家脱不了关系。”君知托着脑袋看向蔄白榆。
“至于他们参与了多少,不得而知了。”
“不管他们参与了多少,我都要他们一点点的还回来。”蔄白榆的梦中,‘自己’娘亲的死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小主,
新仇旧恨一起算。
“蔄家的事情交给我,毕竟是你爹,你跟他对上不好。”贺祎劝道。
“有什么不好的,”君知还没等蔄白榆开口,率先说道,“他们有将白榆当作儿子吗?”
“父亲可以不慈,儿子绝对不可以不孝。”贺祎煞有其事的对君知说了这一句。转头又看向蔄白榆希望他记住自己说的话。
“这三年我也查到了不少事情。”贺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信封。
“哟呵,好东西啊。”君知懒洋洋的,嘴里虽然说着好东西,但是并没有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