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给了这些人动手的借口,监天司在定州怕是要一败涂地。
别说秘法,甚至连人都要留在这里。
思索至此,伍达成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虚悬的明珠落入掌中,伍达成笑容不再,沉声道:
“监天司无意与诸位为难,不过职责在身,有些事不得已而为之。”
“阎师弟说话虽然难听了些,但道理还是没错的。”
“区区一只猖兵,又非军阵,还奈何不了诸位门下高足。”
“那山中一谷数景,这景象也太过诡异了些。”
“阎师弟此举,不过是为了一探真假。并无意为难诸位。”
伍达成的这番话,让阎候清心中一松,整个人都自在了不少。
宣行风眉梢微挑,他当然知道这是托辞。
阎候清如此作为,肯定有其他原因。
不过在场之人都是为可能存在的传承而来,如今山谷未开,没有人想莫名其妙的打上一架。
先让监天司服软,找回面子,就足够了。
至于赵维行和阎候清谁胜谁负,没有人在乎。
宣行风羽扇轻轻,将那道围着监天司的术法结界撤去,嗤笑道:
“伍达成,你监天司什么目的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但你这军阵压在我头上,让我非常不爽。”
“若是你还不将这军阵撤去,我这扇子可不长眼睛。”
宣行风的话与阎候清一般无二,但说话的时间不一样,效果就截然不同。
伍达成听到宣行风递过来的台阶,呵呵一笑道:
“既然宣主事看我这军阵不顺眼,那伍某就恭敬不如从命。”
他不是此行主事,有阎侯清在前,他也不虞失了监天司颜面。
说着伍达成将手中明珠一抛,率先收回了自己的猖兵。
有了伍达成带头,监天司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真打,他们未必会怕。
但打的这么莫名其妙,完全是得不偿失。
看着监天司将军阵收回,宣行风转身对着赵家方向说道:
“赵家的诸位,静观其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