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无政府主义的,只有个人主义!”
“要我看,无政府主义不过是空想,它的玄虚已离去见西天阿弥陀佛不远了。”
“一派胡言!”
支持无政府主义的同学立刻出声反驳:
“历史上有许多无政府主义实践,像巴黎公社,都证明了这种理念的可行性!”
坐在最后一排的沈今年早就压制不住,待他说完立刻起身:
“宋维!既然说历史,那又何止巴黎公社,离我们最近的俄国,不正是实行马克思主义吗?他们的成功有目共睹!”
宋维正是是刚才发言的同学,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说话人:
“可我从来不认为俄国的革命是成功的。”
“沈今年,你看如今的俄国,劳苦人民真的幸福吗?这条路真的适合我们国家吗?”
“......”
学生们吵着吵着突然转头,脸上的红还没消下,同时看向林放:
“老师,您怎么看?!”
当观众看的津津有味的林放:“额......咳咳咳....”
他被保温杯里的奶茶呛了下,慌忙拧紧杯盖,咳嗽了好几声才能正常说话。
“咳......正如方才宋维和沈今年所提到的,十月革命,巴黎公会,这些归根结底都是外国的革命。”
保温杯被放在讲台上,林放站直身体:
“虽然有可取之处,但确实未必契合华国国情。”
“还有很多同学信仰基尔特主义,工团主义等,同样,对它们的体会都不是很深。”
“你们得亲自去体验,走进劳苦大众的生活里,而不是通过一些报刊,几句宣言就确定了自己一生的信仰。”
林放低头看了眼手腕,刚好还有一分钟下课。
“这周末,希望大家到城内各个地方亲自去看,去体会,下节课我们继续这个话题。”
他从讲台下掏出一个皮质手提包:“上台领经费,每人两块银元。”
台下安静两秒,欢呼声骤起。
在那个年代,这些钱不少了,足够一个普通学生好吃好喝生活一个月。
“别叫唤了。”
林放两指捏着银元,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