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想了想,要不自己改个名字算了?反正这玩意儿忽然出现的,自己签了名字也没办法时来运转。
但是就在她签下了“塞莉西娅·卡兰德斯”这个名字后,第二天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就连带着自己的性别一起换了。
白发红瞳,最重要的是,想不起来自己以前的名字了。
以这种身躯继续流浪了些许日子,最后疫情封锁逐渐松开,但是一场陨石雨改变了一切。工人失业,经济崩溃,民不聊生,几乎全球都遭遇了打击,并且这些矛盾将直接朝着战争这一解决问题的最终手段演变。
当她回到很久没有回到的“家”中的时候,却只发现了三具被烧焦的尸体。一具小的在门口,似乎是被用来挡住什么,一具女人的是第二具用来挡住什么的尸体,最后一具死于缺氧昏迷后焚烧。
烧成了废墟,她最后也只是在唯一幸存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站起身来离开了。
事情已经发生,一切不会改变,与其不接受这一切让自己身心俱疲,不如选择接受,走一步看一步。
这一接受,就是六十年。
“秋,想什么呢?”
思绪回到如今,时间才过去了一两分钟。悠久的一生就这样走了过来,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被社会逼得一无所有的人,一个打了六十年战争,死了几百次的老兵。她现在正坐在矮墙后,腿上放着一支AK74突击步枪,用长得和木头差不多的合成树脂材料——这种材料粗俗来说也算是塑料——制成的固定枪托和护木让这支步枪看起来有着斯拉夫人特有的简单但独具匠心的色彩。
“用三分钟回忆了一下自己操蛋的一生。”末殇秋风如此说道。
“那有没有感悟到什么?”黑阳枪华放下一台无人机,把一块爆破用的黑水晶绑上无人机。
只要用手机启动雷管,雷管爆炸让黑水晶不再完整,然后就是爆炸。
不用多看一眼也能爆炸。
“晚上你下厨?”
“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
枪华顿了顿,推了下鼻梁上的圆框眼镜。
“真会出难题啊,做饭的人最怕遇到‘随便’了,既然如此的话,咱给你露一手,别以为人家就会掀别的女仆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