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共感还能把对方的身体认成自己的身体?

夜一想了想,“公主,要不要让云荷过来。”

温时欢点点头,“可以。”

云荷一收到夜一的消息就赶了过来,见到的却是一张与公主不同的脸。

云荷看向夜一,有些疑惑。

尤其是此刻屋中燃着烛火,光亮跳跃着。

温时欢将人皮面具摘下,“不认识了?”

云荷定神,“公主万福,奴婢拜见公主。”

李承钰待在寝宫之中,看着胳膊上的伤痕,那个问题已经许久影响不了他的生活,这次却来势汹汹。

如果不是及时喝下安神散睡了过去,醒来又用疼痛保持清醒,又用了麻沸散,各种药用下去,他才勉强控制住,也是难熬。

李承钰一手握着匕首,轻轻靠在枕头上。

“陛下。”崔海端着托盘走到李承钰面前,“刘太医说,您喝了这个,会好上许多。”

李承钰此刻有些虚弱,看的崔海实在是心疼。

任谁陪伴多年,也不忍心看李承钰受此折磨。

崔海不知道李承钰到底哪里有问题,但是,有时候隔上一年就会有这样的症状。

这还是陛下登位后,有了太医细心照料,才没有之前那样的惨烈。

崔海记得,陛下之前都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他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只能在外面心慌慌的等着。

直到第二日,他才会进入,收拾里面,那里面每次都是满地的血,陛下的身上总是会多出许多伤痕。

“陛下。”崔海跪在地上,“奴才求您了。”

“奴才问了刘太医,刘太医说您不能压制自己啊,一直压制着这病,对身体不好。”

“奴才问了刘太医,刘太医说这需要陛下您想的——”

崔海的话没有说完,李承钰抬眼 ,压迫感十足,“崔海,朕的命令你都不听了。”

“你照顾朕多年,刘太医的法子他都不敢有七成的把握。”

崔海噤声,“奴才告退。”

崔海慢慢的退了出去,一根蜡烛,微弱的光照在这一寸又一寸的黑暗之中。

将李承钰的脸都照的可怖起来。

夜一在天色破晓时见到了李承钰。

也是巧,李承钰披了一件衣裳出了门,早上的空气还带着些冷气。

夜一跪在了李承钰面前,“陛下,公主让属下问候您安好。”

李承钰的一只手摸上了还未结痂的伤痕处,“她倒是在外野了,派了你回来。”

“朕安好,她才能安好。”

李承钰看着夜一,“公主如今住在哪儿?”

夜一沉默,“京城。”

李承钰意味深长瞧他一眼,“夜一,朕不是傻子,朕当然知道她在京城。”

夜一抿唇,“公主吩咐过属下 ,不能说。”

李承钰扫他一眼,“你倒是听话。”

“那朕跟着你去,便不算是你告诉朕的,如何?”

夜一一时也拿不准温时欢那边的意思。

李承钰还是出现在小院的门前,夜一去敲门,云荷很快开门。

见到的就是李承钰。

云荷低头,“陛下。”

李承钰迈进院中,一眼就能看出温时欢住哪间房。

某些情况下,他们的审美还是很相同的。

李承钰进了房中,院中只剩云荷与夜一。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终于,还是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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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陛下来看您了。”

温时欢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摸她的脸,睁眼就看见了最讨厌的人。

她提了提被子,“陛下怎么来了?”

“朕不能来?”

温时欢微笑,“当然可以,只是陛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