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庭岭因北疆大获全胜,心情正佳,看什么都觉着顺眼,见童子歌那副惶恐的模样,心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便神色稍霁,冲他招了招手,轻声说道:
“过来,罚你给朕磨朱墨。”
童子歌连忙起身,小步走到案前,低垂着眼帘,双手乖巧地握住墨锭,缓缓地研磨起来,动作轻柔而舒缓。
宗庭岭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童子歌身上,只见他眉眼低垂,长睫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专注而宁静,一时间竟有些看痴了。
心中暗自思忖,也不知是何种缘故,这童子歌不管做什么事儿,自己瞧着就是满心的舒坦愉悦,可要确切说出个究竟来,却又好似雾里看花,摸不着头脑。
从前皇后或是其他妃嫔也曾来这御书房陪伴自己处理政务,可那时的他,总是没来由地感到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难道是因为女人身上脂粉的气味?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童子歌的侍女也会给他用香粉胭脂,这些脂粉的气味大致相同,可从童子歌的袖口飘散出来,却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味。
又或许是因为女人佩戴的珠翠首饰发出的声音太过吵闹?可细细想来,也并非如此。
他反倒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