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脚步生风,迅速带着容嬷嬷离开这是非之地,交由专人在隐秘之处严加看管,以防再生事端。
乾隆怀抱着萧云,脚步急切却又轻盈无比,每一步都仿若踏在棉花上,生怕惊扰了怀中的人。
他径直回到房间,将所有的纷扰都隔绝在外。
踏入房内,乾隆微微弯下挺拔的身躯,动作轻柔舒缓得如同春风拂柳,缓缓地、极其小心地将萧云放在了那张铺着华丽锦缎被褥的雕花梨木床上。
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萧云的脸庞,眼中的关切与宠溺仿若实质化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将萧云紧紧包裹。
不多时,常寿便背着那只略显陈旧却被擦拭得锃亮的药箱,脚步匆匆,一路小跑地赶来。
一进房门,他先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朝着乾隆行了一个标准到极致的大礼,口中高呼,“臣给皇上请安。”
乾隆此刻满心焦虑,满心满眼都是紫薇的伤势,哪有闲暇顾及这些繁文缛节。
他不耐烦地随意挥了挥手,语气急促又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免了,给紫薇看看吧。”
紫薇面容憔悴,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靠坐在椅子上,缓缓伸出那纤细且布满淤青的手腕。
常寿快步流星般走到她身旁,神色专注凝重,仿若在探究世间最隐秘的机密。
他手指轻轻搭在紫薇的脉搏上,微闭双眼,屏气敛息,静心凝神地诊断起来。
片刻之后,他缓缓收回手,再次面向乾隆,微微躬身,姿态谦卑有礼,“回皇上,紫薇格格并无大碍,皆是些皮外伤,只是气血有些阻滞罢了,臣已经给拿过药了,只要紫薇格格按时敷着,过几日便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