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皇后,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满心的怨愤与屈辱只能强咽回肚里,规规矩矩地在这冰冷的地面上跪着。
想到方才错失的良机,皇后眼中的恨意如燃烧的烈焰,几乎要将这四周的空气点燃。
她紧咬银牙,牙根都被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懊悔不迭:刚才就该心狠手辣,直接一刀结果了那萧云。
如今倒好,让她逃过一劫,还惹得皇上雷霆震怒,这往后的日子,怕是更加艰难了。
她死死地盯着房间的方向,那目光中的愤恨与不甘,仿佛能穿透墙壁,直直刺向屋内昏迷的萧云。
另一边,令妃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心思百转千回。
她美目流转,暗自思忖:这萧云,刚才与皇后对峙之时,还言辞犀利、气势汹汹,仿若一只张牙舞爪的母狮,怎么皇上一来,瞬间就虚弱得昏迷不醒了?
难不成这狐媚子是在演戏?瞧她那柔弱模样,竟能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六神无主,这手段,可真是高明得很呐!
令妃心中既鄙夷又有些许艳羡,自觉在这魅惑君心一事上,怕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许久之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侍卫们和小路子匆匆赶来,个个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衣衫凌乱。
皇后抬眸瞥见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心中已然明了:皇上就是偏心,听闻那萧云有危险,竟连皇家礼仪都全然不顾了,这般风风火火地赶来营救。
皇上对她越好、越偏爱,皇后心中的恨意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几近将她吞噬。
不多时,常寿端着煎好的药,小心翼翼地走进房内。
他在这宫中伺候多年,最是懂得察言观色,见屋内气氛凝重,便很是自觉地将药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了皇上。
乾隆坐在床边,目光紧锁在昏迷不醒的萧云脸上,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他轻轻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随后俯身,双唇缓缓贴近萧云的樱唇,如同她每月身子不适时那般,以嘴渡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