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胜?你也配!要么让闪电雕跪下认输,要么你现在把它给我!我苏家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这话一出,连顶层包厢里的黑衣修士都忍不住皱眉:“这丫头也太蛮不讲理了,连别人的妖兽都要抢。”
血屠却没说话,只是目光更沉地盯着郑贤智,像是在看他会如何应对。
郑贤智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可以让步,却绝不可能把闪电雕拱手让人。
闪电雕跟着他从东洲到中洲,数次并肩作战,早已不是普通的妖兽,而是伙伴。
可他也清楚,这里是天狼谷,是苏家的地盘,真要是闹僵,别说看天狼钟,能不能安全离开都成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苏小姐,比赛输赢我认,但闪电雕是我的伙伴,绝不可能给你。
若是苏小姐执意如此,那我只能陪你耗到斗兽场主办方来评理——到时候,丢面子的恐怕不止我一个。”
他故意提“主办方”,就是赌苏婉清再骄横,也不敢真的把事情闹到斗兽场背后的势力那里。
毕竟斗兽场能在天狼谷立足,背后的靠山未必比苏家弱。
苏婉清果然一噎,眼神闪烁了一下——她虽蛮横,却也知道斗兽场不好惹。
可让她就这么认输,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只能咬着牙瞪着郑贤智,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台上的修士们也悄悄松了口气,不少人看向郑贤智的眼神多了几分佩服——敢在苏家小姐面前硬气,还能不把事情闹僵,这“狂冰”倒比想象中更有城府。
就在这时,裁判趁机上前打圆场:“苏道友,狂冰道友说得有理。眼下天鸾孔雀伤势未愈,继续比赛恐有风险,不如就判平手,双方各退一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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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清听完裁判的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尖声打断:“平手?凭什么!他的闪电雕伤了我的孔雀,凭什么算平手!今天要么他认输,要么把闪电雕留下,没有第三种可能!”
她说着,竟直接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枚信号符,作势就要捏碎:“我现在就叫苏家的护卫来!我倒要看看,谁敢拦着我!”
郑贤智的心猛地一沉——真要是把苏家护卫引来,事情就彻底无法收场了。
他攥着闪电雕的妖兽袋,指节泛白,却只能强压着怒火,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他知道,此刻多说一句,都可能成为苏婉清发难的借口。
看台上再次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修士们要么低头盯着地面,要么偷偷用余光瞥向赛场,没人敢再出头——谁都怕被苏婉清迁怒,落得和之前那名修士一样的下场。
裁判也急得额头冒汗,却只能硬着头皮劝道:“苏小姐,冤家宜解不宜结,平手已是最好的结果,您就别再为难狂冰道友了……”
“为难他?”苏婉清猛地转头瞪向裁判,眼神里满是戾气,“我苏家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今天这事儿,要么按我说的办,要么我就让这斗兽场彻底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