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嘴角又微微上挑,这就使得他本来冷酷淡漠的脸上有了一处温情的地方。
下嘴唇下方凹下去,下巴又稍稍翘起来,下巴中间有美人槽。
灯光下,她的眼眸幽然流转,波光水润。
杨八五欠身胸脯低着桌沿凑近她,不怀好意邪魅地笑着问:“你怎么知道他嘴不大?”
顿时两个“二流子”哈哈大笑起来。
凌维挂下眼帘,嘴角微微一扯,意味不明似笑非笑。他摸起一张牌,背面朝上,大拇指在下面搓碾。
英粟儿似懂非懂不能确定,但还是垂下头脸红了。有些坐不住的感觉。
坐在凌维身边的粟儿被烟子熏得难受,很想早点离去又不好开口,再加上馆子里一场打斗的惊吓,有些累了,坐着坐着便迷迷糊糊歪倒在床头一折叠着的被子上。
一个飞翔的梦……蓝色火焰
一阵哗然声,粟儿被惊醒。
身上盖着凌维的运动外套。
一百五十瓦的大灯泡下照得房间明晃晃的,桌子上几双大手搓得麻将稀里哗啦。一圈打完,他们在洗牌。
有人脸笑得来脸跟烂柿子似的,有人脸黑铁着猪肝脸。
凌维穿着无袖篮球衫,宽厚的背,头发乌黑浓密干净微微有些长,高而直挺的鼻子,目光冷静,嘴角坚毅,神情泰然。
英粟儿瞥见床下的桌脚旁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钞票被凌维踩在篮球鞋下。
凌维感觉英粟儿在身后动了一下,一只手反绕了过来,搂了搂她又拍了两下。
英粟儿坐了起来,手指轻轻戳戳凌维的背。
凌维转过脸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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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粟儿一脸着急,害怕地将手腕上戴着的手表举到凌维眼前,意示他时间不早了。
凌维俯身将嘴唇凑到粟儿耳边悄悄说:“不回去了可以吗?”
“你?”英粟儿怒目圆睁。
“呵呵,生气了?”凌维一只眼朝粟儿可恶地挤了挤,曲着食指刮了下粟儿的鼻子:“笨小鸭,逗你的,再打两圈。”
英粟儿坐在凌维身旁,看他娴熟地麻利地码搭子,将码好的搭子多余出来的牌推进堂子。
一双大手卡着面前的一长条搭子推上前和那三人码好的搭子拼在一起。
凌维一边抓牌一边整理,灵活的手指细细长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
她突然想起他的手指在吉他上撩过琴弦,抚过琴弦,拨动琴弦,犹如蝴蝶翩然飞舞。
她挨他很近,感受着他少年的气息。
看了两圈,英粟儿就看得差不多明白个七七八八了。
英粟儿悄悄对凌维说:“我来帮你打?”
“去,欠收拾啊你”凌维轻声呵斥,“你想干什么?我打完这圈送你回家。”
“再打两圈嘛。”英粟儿撒娇。
凌维扭过头斜下眼梢看她,也许是天热,也许是刚睡醒,也许是灯光的暖调,她的小脸粉粉嫩嫩,不似平日的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