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跟在英粟儿后面,看着她穿一件又厚又大的军大衣,整个人跟个笨大熊似的。
“你这什么造型,谁的军大衣?”洋子看着这个女儿穿得怪怪的。
英粟儿心慌意乱:“我怎么知道谁的,就知道穿上。”
“应该是她爸爸的,他爸爸以前是军人。”
英粟儿发现洋子真的是直线思维,不用她费心糊弄,洋子自己就糊弄好了。
英粟儿脱下大军衣挂进衣柜。
“怎么你身上有烟味?”妈妈追到她房间门口,皱了皱眉。
“哦,有几个是同学的哥哥,工作了,会抽烟。”
英粟儿说完发现自己撒谎漏洞百出,幸好洋子比她还笨。
她背着洋子将牛皮纸袋从怀里取出来,插进桌面上一堆书里。
她离开房间,推着门口的洋子来到客厅:“可不可以不洗澡?”
“我说了有用吗?你是越来越懒,越来越脏。”洋子无奈地白她一眼。
“主要还是太冷又晚,我明早洗。”
英粟儿走到洗漱间,低头往牙刷上挤牙膏,手有点颤抖。
“快早点睡吧,以后不要这么晚回家,你爸爸会不高兴的。”永远这样说。
“嗯。”英粟儿刷着牙,满嘴白色泡沫,应着。
英粟儿漱洗完毕回到房间,拿了那牛皮质纸袋,又拉开抽屉,拿出一只小手电,
她快速拉开被子,将手上东西塞进被窝。
脱了外衣裤子床上一乱丢,钻进被窝,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洋子照例送来热水袋,不等洋子塞进被窝,英粟儿就抢一把抢了过来,自己塞进被窝
“唉,越大越不讲究,又臭又脏。”洋子表示嫌弃,交代几句出去了。
她手指理过一缕还在冰凉的头发,放在鼻子下闻闻,凌维的味道,淡淡烟草味和青春期男孩身上特殊的亲切的味道。
她想起凌维身上那男孩特有的味道,心里掠过一阵激荡,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短短几天,发生的事太多,英粟儿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和迷乱:
我有男朋友了。
英粟儿的嘴角又浮起一抹微笑。
她将那牛皮纸袋放在胸前抱着暖了好一阵。
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洋子已睡下。
她钻进被窝,钻的很深,推上手电按钮,被窝里全是橘黄色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