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句,凌维不由得嘴角挑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英粟儿吃得不多,里面的很多配菜她都不吃,肉几乎没动。
她用和碗一样颜色的深棕色的瓷勺小口小口地喝着汤,清汤很鲜。
慢慢就有人进来了。
见人进来,英粟儿会敏感地侧脸去看。
凌维静静看着她“还是怕?”
“怕什么?”英粟儿一脸不明白抬眼看看他。
“我呀。”
“你?”
“怕被人说。”
她静默,低头喝汤。
有人进来和他打招呼:
“凌哥。”
“凌哥。”
“凌哥。”
明明是二十多岁的男子,竟然喊十六岁的他——哥。
“要不要一起。”对方说。
“我这里有人,你们自己整。”小大人的样子。
英粟儿一听“有人”,抬头瞥了那些人一眼,正好对上他们刻意探究的眼神。
关于凌维女友英粟儿,早已传闻多年,家喻户晓。真人还真没几个人见到,除了在校学生。
如此单薄的乖乖女生一个。看上去和对面的男生有种违和的感觉。
正如那两碗汤,一碗清汤寡水,一碗色香味浓。
凌维的女友不该是个明丽浓艳的女孩吗?
英粟儿头越来越低,脸火辣辣的。
“喂,喂,要不要钻桌子下面去?”
对面那坏家伙曲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正不怀好意盯着她笑。
她不免微微抬起头白了他一眼。
他就笑开了,笑得她浑身燥热起来。
“出来吃过馆子吗?”他应该是吃完了,手肘曲着,搭在椅背上,夹着烟的手指随意地耷拉着,手指又细又长,很干净。
他歪斜着身子,姿态松散。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吃过婚宴。”
他“噗呲”一声。
这傻妞,真无法沟通。
她莫名其妙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