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秋,阳光柔和而明媚。
英粟儿站在楼梯围栏边,瘦得风一吹就飞走的样子。
杨八五站情绪不高地站在她身旁, 他告诉英粟儿,凌维去了体校。整整一个暑假,他都在体校集训。
英粟儿一怔,不由自主喃喃说:“他走了?”
她的话语轻而淡淡的,表面很平静。满心的寂寞凄凉:永远见不到他了。
英粟儿再没有去过滑冰场,偶尔路过滑冰场,她便滞足呆望。
她想起去年她和凌维牵手溜冰,她在他的呵护中做火车头,她和他何等风光,何等欢跃。
她仿佛还能听到自己在溜冰场上咯咯咯的笑声:“你滑快点嘛。你总带我撞人,你坏死了,喂,你说我能学会倒滑吗?唉,我真笨……”
还有亦然,亦老师,李老师,美术学习班,画画……
去年的暑假,她多快活,多热闹。
恍惚间……冰场已不似当年。
到底是人去楼空。
真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所有的人都淡出了她的生活。
心失落成一片荒芜,痛彻心扉。
想读文科班也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英粟儿再也无力去争取。
英成说:“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一段时间,英粟儿变得很安静,洋子上晚班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家。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