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在妇产科工作,收到什么一筐鸡蛋,一兜苹果甚至一箩土豆不都是正常的吗,怎么那个产妇的愚蠢老公偏偏给一个,那么多来来往往医生护士,还就给洋子一个人。
不吵架才怪。
……
无聊至极,讨厌至极,英粟儿有种要疯掉的绝望。
真想发飙,每时每刻。
一个月里他们吵架的日子比和好的日子要多。
不就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端争吵。
什么“我在是四楼听到你在三楼的笑声”
什么“他一个男人去你们妇产科做什么?”
什么“你去个药房去那么长时间。”
…………
去死吧!
英粟儿绝望地将被子拉上来蒙住头,欲哭无泪。
她越来越恨极了那个有着明星般美貌的男人,她觉得自己最大的不幸就是有这样一位爸爸。
次日早上早餐时间,英粟儿又被谈话。
英成当然不会提起他去工会李老师画室的事,但不等于李老师不会说到。
李老师对英成的突然来访,自然是理解为英成关心自己的女儿,顺便来看看。
而英粟儿却有一种被跟踪,被监视,被管束的愤恨。
“我说。”英成平缓的语调,“你那个学画画先放放,还是把把精力和时间放在学习上。”
英成的声音低低的,温和的,可他一开口,英粟儿心里的怒火就噌噌噌往上窜,她现在就听不了他说话。
所以她低垂着头,臭着脸不理他。
“我说话你没听到?”英成见她一张臭脸,不由得火冒三丈,不管他再怎么压,声音还是提高了。
洋子吓得身体颤了一下,紧张地帮着英成对英粟儿说:“是啊,先不要忙着学画画,先把学习搞上去。”
英粟儿并不抬头但一脸不悦,尽量压着火气。用淡淡口气说:“这跟学习有什么关系?”
英成不再装斯文:“你现在学习怎么样,你心里没个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