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抢画的事件结束后,英粟儿才离开了办公室。
女生第一时间就是迅速回到教室,径直走到讲台墙角旮旯处。
旮旯里的东西没了,旧杂志留在讲台桌上,铅笔在地上。不见画。
英粟儿拿起旧杂志,翻了又翻,抖了又抖。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画。
她站着发了一阵呆,把铅笔捡起来,又拿走讲桌上的旧杂志,走到自己的座位,桌子还斜在一边。
她拉正桌子,将杂志放回书包,铅笔放回文具盒。
有两三个没出去玩的学生凑一起,他们在玩什么或说什么,见英粟儿进来便扭头一直窥视着她。
见她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坐下来双臂交叉搭在课桌上,头枕着臂弯缩成一团,静默着。
英粟儿一向对周边视而不见的样子,同学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近三年了,女孩与班级同学没交流没互动,总是独来独往,仿佛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
时间久了,大家都忘了,是他们觉得她性格不讨喜而排挤孤立她,还是她生性孤僻清冷不习惯搭理他们。
他们的目光从英粟儿身上收回去,继续围在一起头低头嘀咕着。
英粟儿很快从同学口中知道走道上抢画一幕,并且她的画落到凌维手上。
她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他拿回来。
她想起近来凌维对她的态度,他不再在校园里追寻她,他不再下课的时间故意逗留在走廊上与她偶遇,即便碰上她,他要么转身背对她,要么低头不看她,冷漠走开……
他的静默写着冷淡与疏远。
凌维莫名其妙地就不再搭理英粟儿,一晃就好几天。
她自然猜不透是怎么回事。
不知情的女孩被少年的冷淡弄得情绪低落,她不明白她和凌维算什么。但反过来想想,未必不是好事。
其实人家凌维也没对她说过什么,一次次堵她……也许,他只是和她闹着玩而已,并没表示什么。
是自己想多了,怪谁呢。
真想抽自己。
再说,不管怎么说他就是个混混,她本该避之,她并不想与凌维产生过多的接触和纠葛;或许这样可以避免更多的麻烦和困扰。
他抢走她的画,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心情是复杂的,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孤独失落。
尤其夜深人静,内心一片荒芜。
英粟儿想了想,还是想去找男生要回那幅画的,也许是对那幅画无法割舍,又或许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