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甄文亮开了口：“向总，大概好像是五天前，倩姐简单跟我们提了一嘴，接下来推广的重点，倩姐也都交代了。只是，只是……”

向筝急得不行，肚子也隐隐作痛。“只是什么？”这一嗓子，把正在楼下做饭的程序给吼了上来。“阿筝？”

甄文亮嗫嚅着说：“今天下午开始，来看样板间的媒体和客户特别多，我们根本没法拍摄。萧律师等了一个多小时，直接走了。”

向筝哪还顾得上程序。

她完全能想象出萧聿当时的处境和愤怒。萧聿可是客户，是金主爸爸，是向筝都得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对待的人。

可就因为庄倩的缺席，两个大男孩又缺乏应对突发事件的经验，这下全搞砸了。

“谁来告诉我，明天我们发什么？萧律师的时间谁去约？庄倩走了，顶替她职位的人什么时候到位？要是我干不下去了，苏荷这个项目的合同，你们也就到头了。”

电话会议里一片沉默，只能听到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常阳和甄文亮毕竟年轻，根本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他们也实在是没辙。

程序下意识握紧了手机。

就在刚刚，他收到了庄倩的微信，是一份详实、规划长远且大胆前瞻的 MCN发展纲要，还有几条信息。

“嗨，程序，刚刚发给你的，是我这几天思考的结果。关于垂直细分领域的深耕，在内容创新上，我们该怎么做出和同类博主的差异化。你看看，有啥意见随时跟我沟通，我现在自由了，有的是时间。”

“你可能挺奇怪的，我从策动新媒体离职了。常阳他们问我为啥，我说是自己主动离职的，其实没说实话。我对策动感情挺深的，毕竟干了好几年，中间离开又回来。可每个老板都希望员工把公司当成家，把所有时间都奉献给公司。而我……请假太多了。不过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和你合作做这个 MCN，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每天看着粉丝增长，找上门的品牌商越来越多，一点点得到客户认可，特别有成就感。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向筝总说，好在接下来的推广计划都提前做好了，执行就行。”

程序思绪一闪，走上前轻轻揽住向筝，试图让她平复下来：“你先别急，庄倩离职说不定有啥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