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河听见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
才想起他是个男孩子,竟然扑在姐姐怀里哭了这么久,忍不住有些脸红。
一边用袖子去擦眼泪,一边忙不跌的点头:
“嗯!我是男子汉我不哭!我相信姐一定可以的!”
望着那抹坚定,他毫不怀疑周小雅真的能做到。
“小花猫,来,赶紧把脸擦擦,刚刚才给你抹的药,这就给哭没了。”
周清河听她提醒才想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小雅:
“对不起,我给忘了……”
看他这副模样,心知是他还不适应现在的她,怕她生气。
时间还长,慢慢来吧。
见周小雅并没有生气的预兆,随后又试探性的问道:
“姐,这药很贵吧?”
“噗嗤!”周小雅乐了,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自己的脸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在担心药贵不贵?”
“放心,这药我还有呢,再贵也是用来涂伤口的,”
若是不用在伤口上,也就只是个摆设,不用心疼。”
周小雅说着又重新揪了一把帕子,给他擦脸。
动作极其小心,生怕把他脸上的伤碰到了,毕竟李春花那几巴掌力气用的可不小。
等脸上的药重新涂好,周小雅又用药酒给他按揉身上的淤青,这样做可以加快活血化瘀的效果。
周清河只觉得被她揉按的地方虽然很痛,但又很舒服,那滋味他不知道该说是难受还是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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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他们姐弟俩的房间只有一张打了许多补丁的薄棉被。
年头已久被子已经不软和了,有些硬邦邦的,根本抵不了什么寒。
可因为擦了药酒,身体暖呼呼的,竟然一点儿也没觉得冷,周清河渐渐有些昏昏欲睡。
……
而同样挨了打的周福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刘招娣很是心疼地给躺在床上的周金宝儿抹药酒。
“妈,你轻点!可疼死我了……嘶……”
“好好好,我动作轻点!”刘招娣小心的给他涂抹着药酒,一边又是吹又是安慰。
“金宝放心,这药酒是你奶拿来的,还是那两个小贱种死了的妈留下来的。”
“被你奶给搜走了,这可是好东西,要不了半个月,伤就会好的。”语气满是得意又继续道:
“你看,本来应该是他们俩的东西,现在到了我们手里给了你用,他们却用不着。”
想到这儿,刘招娣的心里就顺畅了不少。
“活该,就该让他们疼死!”周福满恨恨的说道。
“放心,妈一定不会让你白挨这个打,你爷也说过要把他们两个撵出去。”
到时候看他们两个还不在外面饿死,看把我金宝打的哟!”
看着躺在床上,疼得呲牙咧嘴的周福满,刘招娣那叫一个心疼。
恨不得立马就看到周小雅和周清河两人饿死的样子,让她除了心中那口恶气。
……
“今晚吃饭了吗?”周小雅突然想起。
一听她问,周清河清醒了几分,摇摇头:
“没吃。”
“怎么不吃?”问出这话,周小雅只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
这不明知故问吗?周家人能让清河吃东西,那才有鬼呢。
至于中午的那些窝窝头早就硬的咯牙,肯定要热一热的。
周家就算有火也不敢用啊,她真是给气糊涂。
“我想等着你一起。”
周清河自然是没想过周家人会给他留吃的,他想的是硬窝窝头也得等着姐姐回来一起吃。
周小雅摸摸他脑袋,生不起气来,同时有些感动:
“那先别睡,等着,姐今天带了好东西回来。”
想起她今晚回来时,手上抱着的一堆野菜周清河恍然。
姐说的好东西是野菜吗?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确实是。
周小雅将水端了出去,贴心的把房门给带上。
把水倒掉,帕子晾好。
想找个机会进空间把中午剩下的粥端出来吃,这时候一道令人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