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姨娘的声音在嗓子眼里卡住。
曲姨娘只知道这是陷害,可她无言反驳。
“夫君,曲姨娘与垦州匪帮的头目诓骗走我二十万两嫁妆物件折银,物证确凿。若夫君还要人证对质,我可让闻飞带人天涯海角把那耿赞或那女童寻来。”施津玉悠悠地行了一礼。
柏宽堂对上施津玉哀怨的眼神,心神一荡。
柏宽堂收起心神:“不必了。府里不是公堂,有物证就够了。曲采盈,快些交出二十万两银来。”
那耿赞在书信里暧昧地写着,已把诓骗来的二十万两的银票藏在城南的某处。
而这个“某处”,耿赞说曲姨娘必定知道。让曲姨娘离开柏府后,直接去取便可。
所以只要撬开曲姨娘的嘴就行了,根本不必迂回地去寻那耿赞。
曲姨娘本来在施津玉的话中听出生机,可没想到柏宽堂却这般言语:“老爷,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物证都摆在这了,你还喊冤!”柏老夫人上前抬手就是一耳光,“贱妇,堂儿对你这般疼惜,入府十年任你支取府上公用,为你九年不纳新妾。可你不止红杏出墙,还拿着支取的公用接济奸夫。现接济不成了,就想和奸夫一起挖空柏府家底。门都没有,快把二十万两银吐出来。”
放在桌案上的书信,柏老夫人已看完大半。
虽只有耿赞一方之书信,不知曲姨娘回信写的是什么,但还是能管中窥豹的。
这耿赞封封书信字里行间的情意,回绝曲姨娘每月寄银给柏昌晔做开销的小心翼翼的措词,傻子看完都知道怎么回事。
这奸夫这般情深,难怪一拿到二十万两赎银,便立刻解散匪众,要和曲姨娘隐匿深山,还不介意继续养育柏昌晔。
施津玉这个正妻虽不能生育,但至少用嫁妆接济了柏府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