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是姜元安先负了我的！他怎么可以真的爱上沈媛那个女人！还那么疼爱他们生下的孩子！他明明说只是商业联姻的！”

“那我又算什么？”

姜禹突然想到荀雨自缢前在他身上画下的道道血迹，当时他太小，没想太多。如今想来，那奇怪的图案，恐怕就是让她和黑影能住在自己体内的原因。荀雨爱过他吗，还是说，只把他当成可利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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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禹，你当然是妈妈最爱的孩子啊。”

荀雨见他脸上的表情不对，惊慌地安抚，而姜禹却对这话没有什么反应。

他摇了摇头，“你不爱我，也不爱姜元安，你只爱你自己。”

“不是的！妈妈费尽心思才让你成为姜家子，妈妈是爱你的！”

姜禹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原来这么多年，你都知道我是怎么过的。”

他一手撑住地面，用尽力气撑起自己的身体，再没看荀雨一眼，踉跄着往外走去，任由荀雨在身后哭喊，他都没有回头。

荀雨旁边，只剩拳头大小的黑影突然低低笑出声，“看看，你用命换来的是什么？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当年你若是听劝，好好活着不好吗？”

荀雨看向快要消散的黑影，低声喃喃：“可你不还是选择了帮我......”

黑影嗤笑出声，“各取所需罢了。”

“你说是就是吧.....”

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秦英看向祁澜和姜蘅，见他们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就取出法器，将两只鬼收了起来。

在离开前，秦英叹了口气，“祁先生，姜先生，人鬼殊途......”

祁澜抬手把姜蘅揽到身后，脸色阴沉，“秦大师，我们之间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秦英却不惧他的威势，继续说道：“此间事了，尘缘已尽，姜先生自会离开。”

祁澜的手猛地攥紧，下一秒，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姜蘅凑到他耳边，声音低低，“别怕，我的尘缘是你。”

祁澜愣住，看了看姜蘅，又看向秦英。

秦英爽朗地大笑一声，“祁先生和姜先生都是有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