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只限于他舅舅,他舅妈对他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一见面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正因为这样,原身很少去他们家。
有事也都是去公社直接找他舅舅。逢年过节去一趟也是放下东西就走。
他舅舅虽说疼外甥,但日子也不能不过,外甥去一趟他也是里外受气,渐渐的他也不执着外甥去家里,而是有事就让外甥去办公室找他。两人都舒服。
虽说他媳妇还是嘟囔,但至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的不管他在外面如何。
就是有时候拿钱接济一下外甥她也就嘴巴上说几句。
石舅舅接到电话,丢下手里的工作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
进入病房一眼就看到自家外甥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
心忍不住就提起来,踉跄着扶了扶门框稳住心神,才走到床前。
“大夫,我外甥这是咋啦?”
大夫的胳膊被紧紧攥住,忍不住头大,问话就问话,这“用刑”就大可不必了吧。
“同志你先放开。”
石舅舅也知道自己太过激动,赶忙松手,
“好好,大夫您说。”
“现在看应该是脑震荡,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养养就能好。”
听到这话石舅舅悬着的心瞬间放下,随后又忍不住心疼。
自家姐姐就留下这么一个独苗,可不能出事。
“好好,谢谢大夫,我先看看病人。”
来到床边坐下,石舅舅忍不住叹气。
听到叹息声,江云乔睁开眼。
面前的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一股的书生气。
“舅舅。”
“醒啦?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看到石舅舅脸上的担忧,江云乔心中一暖
“不想喝,舅舅我没什么事,你别担心。”
“我咋能不担心,你说你五大三粗的一个民兵队长咋就能被人敲了闷棍?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那一副恨铁不成钢又心疼的眼神让江云乔忍不住耳根泛红。
老天奶冤枉啊,
不是他啊。
“那三赖子说他们小队有人聚众闹事,我这不是一着急就着了道。
舅舅,这件事是一小队的知青范晨指使的。我已经报案,你明天早点去看看情况。”
石舅舅皱眉,“你媳妇那个邻居?”
说到这他就憋屈,好好的外甥偏偏被一个女人拿捏。他在公社都听过不少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