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静的可怕,死气沉沉。
突然,起风了。
木质房门被不知何处涌动的气流带动的缓慢的闭合。
房间内亮度顿时昏暗了少许,映出江秉的过于明亮的双眸。
随着精神力被疯狂调动,他的双眼物理意义上的向外浮现出金黄色的微弱光芒。
他的双眼几乎染成黄金双眸,外显的精神力甚至不用调动桂冠,便可以依样画瓢的模仿着它的运作机理,调动起缕缕气流。
“还不出来么?”
面对江秉的追问,小屋内仍然寂静无声。
于是微风乍起,将全身镜上的大方巾吹开,露出光洁的镜面。
江秉的站位正好与全身镜相对,镜子忠实的将他的身影映照出来。
同时映照出来的,还有江秉背后的房屋主人。
高帽男。
他在镜中,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一身黑长款风衣,材质厚重,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头顶纯黑色高礼帽,帽檐宽大,边缘略微磨损,帽顶较高,是维多利亚时代的经典款式。
面对着江秉的冷眼观瞧,他不慌不忙,反而在镜中礼貌的向他脱帽示意。
江秉望着对方悠闲的神情,不再迟疑,迈步撞向全身镜。
一瞬间,仿佛天地倒悬。
温暖的炉火将房间照的透亮,窗户外是无边无际的森冷白雾。
高帽男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面前桌子上摆着两杯冒着袅袅热气的茶饮。
显然,对方在此等候多时。
“欢迎,来到我的庭院。”
江秉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就往嘴里灌,完全不在乎六七十度的高温。
“刚特·欧迪姆,或者高帽男,我该怎么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