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缓缓抬起眼，眼底是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看着沈行川，嘴角忽然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没想到，终究还是……满盘皆输。”

“好，既然是这样的结果，我也认了。”

沈行川盯着他退到窗边的动作，眉头重重一拧：“白衡，你要干什么？”

白衡唇角的笑意更深，眼底却是彻骨的决绝：“哥哥，永别了。”

话音刚落，他毫不犹豫地踩上窗框，向后倒去。

“小衡！！”小五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紧随其后，纵身跃下！

沈行川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紧，疾步冲到窗前。

他低头望去，冰冷的夜风撕扯着一切，地面上鲜血迅速弥散开来，浓烈得像是一幅残酷的画。

白衡闭着眼，唇角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某种解脱。

景澜轻叹了一声，走到沈行川身边，手掌稳稳地按在他的肩上，低声说道：“对于一个背负着十年仇恨的人来说，这或许是他最好的结局。”

沈行川嘴唇紧抿，睫毛下是难言的暗色。

就在这时，病房里突兀地响起一阵刺耳的“滴滴”声。 原本平直的心跳监测器，开始缓缓波动。

沈行川猛地回神，快步走到病床前，紧紧握住沈桦的手，声音低哑：“爸，你怎么样？”

这是多年后，他第一次这么喊他。

沈桦没有睁眼，手指却在颤抖，声音沙哑而哽咽：“好好安葬……你弟弟……”

沈行川微怔，唇瓣微微抿紧，最终，低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