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是一般,这位说书人口才了得,将一篇文章解说的妙趣横生,丝毫不在意儒家亚圣的脸面,将孟子在其中如何无礼,如何诡辩的伎俩揭露的清清楚楚。
赵顼听的开怀,心说这魏惠王还真是憋屈,年龄比孟子还要大,见到他时还特意用了当时齐、鲁之地对长者的敬称:叟!
结果一句话刚说完,就被孟子喷的狗血淋头!
虽然大家都住在汴梁,又同为帝王,但他比起我可差远了,至少没人敢这么喷我……吧!
赵顼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王冈的那封信,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感觉那封信有些怪异了!
别人给他来信,谁不是客客气气,便是劝谏,那也是言辞委婉,但王冈在信中竟然把他当孙子在训,能不怪异吗?
匆匆结束了经筵,赵顼回去之后就翻出了那封信,结果越看越气,这哪是回信,这分明是把他当做梁惠王了!太无礼了!
而且信中还不乏讥讽之词,自己好心劝他安分守己,意思就是让他熬过这任,回来后就重用他,给他升官。
可他竟然讽刺自己,若安分好,你变法干吗?
简直岂有此理!
“他怎么敢!”赵顼一怒之下,抓起砚台就要砸,石得一慌忙扑在地上。
“你干吗?”赵顼被他这举动看懵了,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位大貂珰。
石得一道:“那是上等的端砚,难得的很,大家要砸就砸在我身上吧!”
赵顼一怔,也觉得砸坏了有些可惜,放下之后,又摸向旁边的笔洗。
“那是汝窑所出的精品!”石得一又提醒道。
赵顼转而看向笔筒。
“都是湖笔、徽笔……”
“你怎么这么多事!”赵顼抓起案上的奏折砸向石得一。
“哎,这个没事!”石得一赶忙将奏折一一捡起,送往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