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去!”陈家俊一把拉住她,“你这冒冒失失、莽莽撞撞的,别搞得不到五分钟,全村人都知道了,医生开的有药,我偷偷放在晒谷场那间装粮食的小屋里了,晚上睡觉前,我再去那儿消毒、吃药,不让家人看见,免得引发他们担心。”
“哦,晚上吃过饭,我过去帮你处理,千万别让伤口发炎。”
“你不用去,我自己就行,被别人看见不好。”
“咱们分开走,避开耳目,我帮你处理会快些。”
陈家俊拗不过她:“那好吧,晚上八点半,咱俩分头出发。”
各自回家吃过晚饭,两人都编了理由,就往晒谷场走去。
临近春节,在外地打工的孩子们都回来了,玩伴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甚至喝些小酒,实属正常,玩得晚一点没关系,甚至不回家也可以理解,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在谁家凑合一晚,那是常有的事,双方父母并没有把两人外出一事放在心上。
陈家俊家的晒谷场在村庄的西南方向,离最近的村户大约有几百米的距离。
粮食屋孤零零地坐落在晒谷场的北边,从外边看,是间平房,但为了充分利用空间,里边被砌成了上下两层,靠一个活动木梯向上攀登和运送物资。
今年丰收,屋子上下两层都被装得满登登的,堆放着今年新收的稻谷、玉米、花生、红薯、木薯和烟叶等。
一层的尽头,放着一张木床,陈家俊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他晚上经常在这里留宿看守,以防粮食被偷,后来陈锦鹏隔三差五也来住过,可能他比较相信社会治安,最近一年都没再来。
木床的旁边,摞着几个装杂物的木箱,陈家俊的药就放在木箱上方。
两人进屋,陈家俊随手把门关上。
外面风大,屋里倒是暖和些,到处弥漫淡淡的稻谷香。
陈世悦对这间粮食房并不陌生,甚至比陈家俊还熟悉,毕竟她在家的时间比陈家俊多得多。
还有一个原因,陈世悦家离晒谷场较远,为了免去挑来挑去的劳累,有时她家需要晾晒的粮食没晒干之前,也沾陈家俊家的光,临时存放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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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床上,我给你拿药。”陈世悦熟门熟路地走到木箱边,踮着脚尖把陈家俊的药袋取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有碘伏、棉签、纱布、创可贴,还有消炎药,样样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