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要事,恳请陛下恩准臣启奏。”
凌逸尘神色凝重,跨步出列,拱手说道。
嬴政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凌逸尘身上,缓声道:
“凌爱卿此番才从大秦各地归来,一路辛苦了,不知所奏何事,速速讲来。”
凌逸尘再次躬身一揖,继而沉声道:
“陛下,臣近年来遍历大秦山川郡县,一路探访查勘,却发现诸多隐忧。”
“如今朝堂之下,部分官员对所司政事竟一知半解、极为生疏。”
“就拿那县丞、郡丞来说,本应掌管一地军事要务,调度有方,可其中竟有人连基本兵事章法都茫然不知。”
“如此情形,长此以往,恐生大患呐,望陛下明察。”
嬴政眉间微蹙,神色冷峻下来:“竟有这等事?凌爱卿,细细道来。”
凌逸尘应了声
“是”,
接着说道:
“陛下,不少掌管钱粮赋税的官吏,连最基础的算筹之法都运用不熟。”
“账目算得一团乱麻,致使每年各地应征赋税数目不清,入库多有偏差。”
“百姓负担不明不白,而府库盈亏也难有精准核算,长此以往,国之根基动摇。”
“更有那主理刑狱之人,对秦法诸多条款一知半解。”
“断案仅凭臆想臆断,冤假错案频出,无辜者蒙冤受屈,地方民心惶惶,法纪威严扫地。”
“若不法办整饬,大秦律令何谈公正严明,又怎能服众?”凌逸尘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忧虑。
嬴政的手不自觉攥紧御座扶手,龙颜隐怒:
“这些尸位素餐之徒,着实可恶!朕以严苛律法治国,岂容他们这般肆意坏我大秦根基。”
“凌爱卿,依你之见,当下当如何处置为妥?”
凌逸尘略作思忖,回道:
“陛下,臣以为当速速设立专门考校,针对不同司职官员,考其应知应会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