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温言,证据确凿,确实是你动的手,你还在狡辩。你敢做不敢认么?”
“我只想说一句,当浑浊变成常态,清白也是一种罪。”
薄司寒浑身一颤,她的意思是所有证据都是伪造的,她是被所有人陷害的。
睁眼说瞎话!
“薄司寒。”温言缓慢地一字一句叫着他的名字,眼里带着祈求,“我求过你很多次,我不介意再求你一次,我真的想结束这场婚姻,这是我……临走之前的一个愿望,你帮我实现……好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离婚?离不离跟你死不死有什么关系?离了婚,你就能免死了么?”他的话多么刻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想我离开这个世界以后,还带着“薄司寒妻子”这个标签。”这个称呼是她曾经多么渴望拥有的,当初有多渴望,如今就有多么想逃离。
“你这是铁了心地要跟我撇清关系了。我偏不让你如愿所偿。”
温言的胃灼灼的火烧感,一阵一阵地绞痛着,她的手伸到被子里面,捂着胃,舒缓着不适。
温言的眸光中有泪水在打转,“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满足我呢?”
薄司寒的话从牙缝里挤出,“你到死都休想和我脱离关系!”
“我……
温言还想说什么,突然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白色的床单沾上鲜红的血液,看着触目惊心的,薄司寒瞳仁微缩。
温言捂着嘴,咳了咳,胃里的灼烧感还在,喉咙里一股血腥味,恶心难耐。
她伸手拿起桌上那杯水,执着杯子,喝了口水,冲淡那股血腥味。
薄司寒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那床白色的床单被鲜红的血液染得越来越红,看着温言吐血之后变得更加苍白。
温言刚喝下一口水,喉咙的灼烧感和干渴缓解了不少,嘴里的血腥味也淡了很多,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嘴边残留的血渍被她一同舔了进去。
薄司寒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旁观者,更形象来说,他像一个不会动的雕塑,自温言吐血到现在,他都袖手旁观。
不曾关怀问候她一句。
温言笑了笑,煎熬地说,“薄司寒你看到了吗?我呕血了,我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你就满足我好不好?离婚好不好?”
薄司寒的眼睛从那抹血迹移到她脸上,大手猛然捏住她的下巴,“温言,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的同情么?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温言此时身心俱疲,身体难受得无以形容,癌细胞在她的身体里作祟。但心灵上的痛苦比这疼上千百倍不止。
薄司寒的心比石头还硬,她已经狼狈卑微到这副田地,薄司寒的内心对她没有半分怜悯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