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她放下手机,走到窗边。
夜色渐深,远处的灯火星星点点,像是散落在黑暗中的星光。
她望着那片灯火,那些被时间掩埋的回忆,都在这一刻重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轻轻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季林的琴声。
那个夏天的风,那个舞台上为自己伴奏的少年,还有那段未完成的故事,都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对了,你跟你家里人的关系怎么样了?”沈忱问道。
“嗯......就那样吧。”贺时初含糊地回答。
贺母自从贺时初离开后身体日渐衰弱,尤其是在一次摔倒后,伤了脑袋,已经到了不能自理的地步。
贺父人也老了,没什么精力去照顾贺母。
亲戚也都不怎么联系,没人能帮得上两个老人。
贺时初回家的时候,看到昔日强势的父母,一个躺在床上,目光呆滞;一个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一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衰败感。
贺父知道自己无颜面对贺时初,因为这小子现在确实过得很自在,即便学历没有达到他们所要求的标准,但跟二老相比起来,算得上是很风光了。
贺父将自己和贺母前半辈子的所有心血都留给了贺时初。
这时候就印证了那句话。
「中国式父母的爱刚刚好,没有多到让孩子健康快乐长大,也没有少到让孩子决心抛弃父母。
只能在无数日夜既讨厌他们又心疼他们。
你深知他们是世上最爱你的人,但又无法回避他们确实伤害了你。
所以这时愧疚二字横在中间。
把一切平衡得刚刚好。
刚刚好让人痛苦一生。」
......
于淮序许久没见林清衍,这会儿也开始好奇起他在做什么。
他找到林清衍时,这家伙站在玻璃窗前不知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