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特战队长的横眉冷对,宁墨径直走向了他们埋伏地点,从厚厚的冰雪中将那几个人扒拉了出来。
但是已经晚了。
在零下将近四五十度的雪里,一个人的气息被掩埋到最低。每个人所在的位置都是一个小雪包,除了露出鼻子眼睛,其他的部分全被埋在雪里。
没有人能够想象到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在零下三十度的天里,哪怕什么都不做,手脚也会被冻到冰冷麻木。
哪怕拼命张嘴哈气,呼出的暖气也会变成冰碴冻在眼睫和眉梢。
哪怕穿着最暖和的衣服,躺在最温暖的睡袋,吃着最有营养的罐头,喝着最烈的酒,A军依然有不少人在咒骂这该死的鬼天气。
只有他们,一声不吭。
直到自己被冻成冰雕。
宁墨将人扒拉出来的时候,手也是一顿。因为那丝微弱的生气已经消逝了。他们的神态表情,依旧宛如生前。甚至姿势也并不二致。
只是并不会爬起来喊报告,也不能再举枪射击了。
宁墨神色紧了紧,嘴唇下意识地抿紧,又开始扒拉下一个。再下一个。
直到将857说的那几个人都扒拉出来,宁墨才停住了通红的手。
但是,没有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