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墨淡淡的发问,靳如诲原本满腔的话此刻却化为了踟躇。
宁墨那双宁静无波的眸子淡淡地扫过他,靳如诲微微发颤的心有些安定下来。他知道,自己的抱负根本无法说服宁墨。
但靳如诲还是想挣扎一把。
“国家统一之后,自然也能安定许多。都说攘外必先安内。如果无法安邦,又谈何镇国呢?”
宁墨似笑非笑睨了靳如诲一眼,神情却更加严肃。
“统一之后呢?只是为了个人权势的膨胀和野望的达成吗?你明知道破碎的山河经不起你们一次次的践踏,但你却依然想尝试一把。”
“而成功之后,你却没有想过,所有的后果都要那些被你们践踏到泥土里的百姓承担。”
“你们的军资出在他们身上,你们的将士来源他们之中,你们造成的流亡他们忍受。唯独成功之后,你们的胜利他们分享不了。”
“只是为了争权夺利的话,我自然不会同意。更何况现在还有几个帝国虎视眈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某个军阀得到了他们的资助,而且最后还成功了。那这个华国,最后算谁的?”
宁墨冷冷淡淡几句话说下来,靳如诲面上的笑意已经尽数褪去。宁墨说的固然有几分道理,这些年走南闯北,靳如诲也知道宁墨说的话句句属实。
如此,就是他们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了。
果然,几个月之后,学堂通知学生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