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沉吟片刻。
“我不能夸下海口。但是只要有一份希望,我就能将庭芳姐治好。我能先看看她吗?”
屋内的杨庭芳似乎一直在关注几人的谈话,还不等夫妻俩叫她,自己便走了出来。
不同于常见的毁容病人的样子,杨庭芳除了脸,表现都与健全康健的人无异。
杨庭芳看着二十五岁出头,身量挺直,四肢纤细,浓浓的书卷气。
哪怕伤得这么重,眼睛里仍旧光彩熠熠,见到宁墨颇为好奇地打量了几眼。
作为科研工作者,杨庭芳已经能够平静接受自己的伤势了,也许父母还会时时刻刻揪着心。
但杨庭芳却还惦记着自己那个未完成就被叫停的项目,简直比毁了容还要让她难过。
宁墨观察着杨庭芳脸上的伤势,由于已经过去一年,伤口的皮肤没有再愈合,而是不断萎缩,看起来像是古稀老人干枯的皮肤一样,边上烧红坏死的边缘皮肤也没有继续脱落,而是要掉不掉的挂在脸上。
杨庭芳看着宁墨,嘴角清清浅浅地笑了一下。
受伤以来,她见过太多的目光,害怕的恐惧的惋惜的憎恶的。
唯独没有见过宁墨这样专注的。在她眼里,没有好恶,好像只是将她的伤独立起来看待,像仪器在检验材料。
宁墨也对着杨庭芳回了一个淡淡的笑。而后转向满眼希冀的夫妻俩。
“杨老,秦老,庭芳姐的伤还是有救的,只不过麻烦一些。需要外敷,内服,外加针灸治疗。针灸半个月左右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