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了团棉花,涩涩的,颤抖着声音,半天都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该说什么。
卑微地乞求他原谅她,放下尊严求他做乐乐的爸爸,还是哭着喊着跟他说对不起?
想了很多,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还能走?”秦司廷眉心紧紧锁起。
时念歌乖乖点头。
“上车。”得到肯定回答后秦司廷也没再和她在这里耗着,大手直接扣住女孩纤细的手腕,大步朝树荫下灭了灯的白色法拉利走去。
直到走近墨景深才看见时念歌泛白的小脸和明显的泪痕。
“怎么回事,把人给弄哭了?”墨景深显得很是诧异。
“还不走?”秦司廷见他还没走,面露不耐,显然不想解释什么。
“司机还没来。”墨景深也没再追问,下巴指了指平放在挡风玻璃前的手机,“还要几分钟。”
话还没说完,秦司廷骤然松开扣着时念歌的手,绕到副驾驶一把拉开车门,“下车等。”
墨景深眉毛高高挑起,对上秦司廷的视线,面露不悦。但终也没说什么,长腿一迈不紧不慢下了车,熨平的西装此刻一丝褶皱也没有。
秦司廷没管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男人,不算轻柔地扯过僵在一旁的时念歌,直接把人塞进车内,随手关上了门。
墨景深斜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整个人都透着慵懒与愉悦,似乎看见此情景不意外。
“秦医生医者仁心。”墨景深不温不火吐了句。
秦司廷冷着脸没搭话,径直绕过车头上了另一侧,又是“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两秒后,车灯亮起,灰白色的保捷时很快驶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