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家属院有一点点棒碴粥的香气从楼道里传出来。

一般人家家里除了有铁饭碗的工人,其他人都是不吃早饭的,每逢这个时候就会有人端着针线篓子结伴出来纳鞋底。

但是最近大院里每天早上都有人怀里揣着钱票,天还没亮就赶去供销社门口排大队。

只因霜降早已过去,又到了开始囤冬菜的季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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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到头居民们最期盼的就是这段日子,看见楼道里囤的白菜一个摞一个摆的整整齐齐,萝卜成堆的放在那里,还带着未完全干透的泥土,就觉得打心眼里的高兴。

赵云香进门以后把包挂在门口的架子上,脱了厚外套拿在手里,对身后的丈夫说道。

“今年县里的青菜数量多了不少,供应充足了,再加上我当了小组长,买过冬菜的份额每月也比前两年多了几斤。”

说完,她还冲着屋里摆着自行车的空地比划着,“今年咱就还把白菜放在这边,萝卜和土豆估计放不下,就堆在咱屋门口那块就行了,萝卜估计不会太多,那东西抢手。”

这年代脆嫩的大青萝卜是能当水果吃的,到了寒冬腊月冷的出不去家门,一家人就坐在屋里,把一根白萝卜分成几段嚼着吃,也别有一番滋味。

沈伟民听她这样说也笑了,“我们机械厂今年的份额也比往年多,足够咱们一家四口吃一段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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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多积点酸菜,到时候给你们做大棒骨炖酸菜吃。”赵云香眯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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