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低下头看了看病人,又看了一眼云秀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姑娘的脸还不够烂吗?上面全是消肿以后留下的青紫痕迹,脸上还有几个水泡,被浸了药的纱布一泡都破皮了,留下的印子恐怕要好几个月才能完全消下去。
对于一个正在爱美年纪的小姑娘来说,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就把人家娘给急疯了?
老大夫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叫人来给病人家属也看一看,就像眼前高大的男人也蹲下身去捂着脸,肩膀开始颤抖。
看见病人家属反应这么大,他只能无奈的先安慰。
“你们冷静一下,病人现在就是没恢复好,等过段时间脸上的伤口结痂了,再过几个月印子就能完全消下去,到时候脸上还是白白净净,不会破相的。”
云秀原本被着撕心裂肺的痒折磨的苦不堪言,但透过肿胀的眼缝,突然看见爹娘成了这般模样,她也呆住了。
“爹、娘?”
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了这两个字,云秀心里满是疑惑。
“阿秀,你脸上的疤没了!原先又厚又硬的那么一大块,说不见就不见了,你现在的脸蛋干净的很!”云秀娘喜极而泣。
还剩下一些皮外伤而已,日子久了总能愈合的,没了那个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骇人的伤疤,别的伤都不算什么。
云秀僵在床上木着脸,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她娘的这句话。
这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虽然身上的痛痒如此真实,可是她娘说的话,不正是她经常在梦里梦到的吗。
老大夫听到这里才觉得不对,他看了看仍在激动的几个人,悄悄退出病房。
他没见过云秀包扎伤口之前的样子,需要去找为她包扎的医生,来确认一下他们口中说的到底是什么伤疤。
这又厚又硬的疤痕难道不是增生吗?怎么可能就平白无故的消失呢,事情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别说了,”云秀爹看着退出病房的大夫,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咱先带阿秀回家吧,村里的卫生室也有消炎药,咱回家去治。”
云秀娘一脸不解,“生哥,为什么要回家呀,阿秀的伤还这么严重,咱不是应该等着过几天那个什么清送到了以后,让医生给阿秀打针解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