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并未伤人,却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力与卷动力。
铁木真只觉手中一空,耳边似乎掠过一声极轻极快的女子惊呼声,但旋即被风声吞没。
“华筝!”托雷的惊叫声同时响起。
不过短短数息之间,那股诡异的黑风来得快,去得更快,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风势骤停,帐内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灯火依旧摇曳,以及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香气。
铁木真缓缓放下挡在眼前的右手,锐利的目光瞬间扫过营帐。
当他看到原本华筝坐着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只余下一只掉落的银质筷子时,这位草原的雄鹰瞳孔骤然收缩,一股骇人的暴怒与冰冷杀意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托雷也呆立在原地,手中紧握的弯刀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猛地冲到帐门口,掀开帐帘,外面夜色正浓,草原一片寂静,哪里还有半分人影和风声?
“华筝……华筝不见了!”托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自责。
铁木真缓缓转过身,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
他没有说话,但周身的气息却让帐内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
他走到华筝空出的座位旁,弯腰捡起那只冰凉的银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被人掳走了……”铁木真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敢在我铁木真的眼皮子底下,掳走我的女儿……好,很好!”
他猛地抬头,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看向托雷,一字一句地说道:“托雷!立刻召集所有亲卫!”
“传我命令,封锁方圆百里内所有要道!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华筝给我找出来!”
敢动我铁木真的女儿,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来自地狱的报复!”
“是!父汗!”托雷轰然应诺,转身便要冲出去。
“等等!”铁木真叫住了他,眼神锐利如刀,“那风……绝非寻常!此事恐怕不简单,对方绝非普通马匪或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