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也不再开口,快速用过晚膳,起身问:“还不走吗?”
温嘉月摸了摸自己的脸,见热度降下来了,咬唇站起身。
今晚她绝对不会再和沈弗寒说一句话!
走出偏厅,她也没有和昭昭玩耍的兴致了,前去梳洗。
等她出来,奶娘便将昭昭送了过来。
温嘉月抱着女儿闭上眼睛,一眼都没再看那个可恶的男人。
沈弗寒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还不如继续沉默寡言呢!
像是知晓她生气了,沈弗寒见好就收,甚至主动说道:“今晚我睡榻上。”
温嘉月睁开眼睛,他怎么又转性了?
不过既然他想,她便随他去了,将昭昭抱到里侧。
沈弗寒躺在长榻上酝酿睡意。
第一次做梦是去年十一月,第二次做梦是正月,如今已是四月了。
时隔许久,不知这次会不会再次做梦,他想赌一把。
他缓缓阖上双眼。
一片黑暗之后,面前出现一扇精致的雕花木门,瞧着像是皇上所居住的含凉殿。
打量四周,便见四十余岁的他踏上汉白玉台阶,不疾不徐地踱步而来。
沈弗寒轻轻松了口气,看来他又入梦了。
他仔细看了梦里的自己一眼,官袍是丞相才能穿的,倒也没有太意外。
不过,这次的相貌似乎比上次年轻了一些。
他默默思忖,这几个梦难不成是倒着做的?
来不及多想,有位公公推开了门,梦里的自己进入殿中。
沈弗寒一同进去,环顾左右。
含凉殿与现在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窗牖都关着,殿里稍显昏暗。
至于皇上……他仔细看了两眼,目光落在龙榻上。
龙榻的帘子闭得紧紧的,他试图掀开,想看看皇上是否稳坐龙椅,帘子却纹丝不动。
他只好作罢,视线落在正在行礼的自己身上。
依然听不到声音,只有开合的唇齿。
沈弗寒努力分辨,却依然一知半解,眉头皱得愈发紧。
看来梦醒之后,他得学学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