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在看什么?”

“没什么,”沈弗寒收回视线,“什么时候回侯府?”

温嘉月以为他待烦了,便道:“侯爷若是有事便先走吧。”

反正大事办完了,用不着沈弗寒出马了。

现在只剩下她的几件首饰没着落,她一定要让张氏把她的嫁妆吐出来。

沈弗寒顿了顿:“无事。”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温嘉月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径自往床榻走去。

沈弗寒忽然问:“你的东西,我能动吗?”

温嘉月一头雾水地点点头。

沈弗寒走向堆放在角落的箱笼,逐个打开,抱出一床厚被子铺在床上。

顺手将薄被子抽走,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箱笼里。

这些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温嘉月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心中微动。

原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景安侯还有当丫鬟的潜质。

盖着暖乎乎的厚被子,温嘉月打了个哈欠,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沈弗寒还在,坐在窗边陪女儿玩。

阳光甚好,笼在沈弗寒身上,镀了一层金辉。

他姿态闲适,唇边似乎有几分笑意,连带着冷硬的轮廓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温嘉月默默地看了片刻,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专心致志陪玩的沈弗寒抬起头。

温嘉月立刻抿紧了唇,沈弗寒顿了下,将女儿抱起来,放在床榻上。

“昭昭饿了。”

说完他便自觉地转身离开,方才的温情仿佛是错觉。

温嘉月没说什么,等他走了,给女儿喂奶。

“夫人,奴婢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