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你给他吃了什么？”

苏香寒手指都伸进闻棠喉咙里，可闻棠除了呕出酸水，什么都没有。

闻棠呕了几口酸水出来，整个人就开始抽搐起来，在苏香寒怀里不住的抽搐。

不过一会儿，闻棠就没了声息。

苏香寒害怕极了。

她想要揪住顾梨的衣摆，却被顾梨闪身躲过。

顾梨淡淡道：“一点毒药而已，能让你的嘴放干净些。”

苏香寒唯一的指望就是儿子，可眼看儿子被人下毒，她无能为力。

她爬到闻云鹤脚边，揪住闻云鹤的袍子。

“棠儿是你的亲儿子，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害死！”

闻云鹤立在原地，眼眸向下睨着苏香寒，什么话也不说。

这一眼，让苏香寒心凉胆寒。

她爬回闻棠身边，抱着闻棠痛哭出声。

“啊——”

“苏凌梅！你的好女儿为你报仇了，你高兴了吗？在看见了吗！”

苏香寒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像个疯子一样。

“哈哈哈，死吧，都死吧，死了好啊，哈哈，大家都去地府里相见吧！”

她笑着笑着，两行眼泪划过脸颊。

此刻的苏香寒体会到了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无力感。

顾梨俯视她，出声道：“别急，你儿子还没死。”

苏香寒整个人顿住，抬头看向顾梨。

她抹了把泪痕，跪着爬到顾梨脚边，揪住衣摆。

“我求求你，我不骂了，我什么都不说了，你别杀我儿子，我只有他了。”

说着，苏香寒一头磕在顾梨脚边。

可顾梨神色淡漠，给了她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你该求的不是我。”

苏香寒直起身，跪行到闻瑶脚边，不停的磕头。

“阿瑶，我是你的姨母啊，是我错了，我不该害死你娘，我该死，我认罪，可棠儿无辜啊，你看在棠儿是你亲弟弟的份上，救救他吧。”

一个接着一个的磕头，直到苏香寒额头的血液顺着脸流到下颚。

闻瑶才淡淡开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害死我娘的时候，可有想过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辜的？”

“那也是一个男孩儿。”

一句话，让苏香寒泪流满面。

就连一旁默默不语的闻云鹤也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