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墓地的那天,下起了雨夹雪,又冷又潮。 苏渠穿得厚实,还戴上了绒毛手套。 顾尚珩只陪她到墓园,之后的路她自己上去。 苏渠捧着菊花,找到傅竞尧的墓碑,看着上面的照片,好像不认识那个人似的。 他不应该长这样。 他笑起来漫不经心的,仿佛什么都不入他的眼。 他玩世不恭,很少这么严肃。 为什么要把他不常见的一面贴在这墓碑上呢? 苏渠缓缓蹲下来,隔着手套擦拭墓碑上的雨,但怎么也擦不完。 好像他没来得及流的泪。 “傅竞尧,让你别管我了,你怎么不听呢?这下好了吧,哭都得在另一个世界哭了。你还没活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