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听着他半是质疑半是玩笑地问话,身体僵硬起来。
她从他的怀里退出,将头发勾到耳后,顺手捏住了耳垂。今天带了耳环,摸着不舒服,她便只装作摆弄耳环,编着她的谎言:“谁都有叛逆的一面,有时候压力大了,就会想找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躲一躲。树上挺安全的。”
她垂下手,笑得不自在。
傅竞尧将她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轻扯一下唇角,搂着她的背转身往前走:“回去吧,时间很晚了。”
苏渠点点头,安静地跟着他的脚步,余光偷瞄他。
傅竞尧的腿长,步子比她大,按说两人的步调并不能一致。可是此刻,男人刻意放慢脚步,跟她并肩走着。
太过安静反而更让人心慌。
苏渠又看了看他,男人的侧脸平静。
习惯了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他的平静震耳欲聋,仿佛每秒都在对她提出疑问。
苏渠舔了舔嘴唇,开口:“你怎么找到我的?”
“为什么没带手机?”
两个人同时开口,互相看向对方。
苏渠又一次地舔唇,回答:“觉得不方便,就放在休息室了。”
傅竞尧道:“这家农场我很熟悉,随便找找就找到了。”
苏渠点头:“哦,原来你常来……”她顿了顿,“那匹白马也是你的吗?”
傅竞尧“嗯”了声,忽然皱起眉毛看她一眼,心里像是装了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