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尧就着她的手喝了水,拍拍苏渠的脑袋夸她乖,抬头发现韩西沫还在。
他拿起笔,在合同上划出来几笔:“这几处,丽宫的条件过分了,你去压压他们。”
他将文件递给韩西沫,示意她离开。
苏渠却开口把人留下了:“她一个新人,哪里斗得过丽宫那些人精,傅总多教教,我就不打扰了。”
她拿起包就走,心里那口气越堵越难受,还不如走了算了,反正傅竞尧那话,不就是要教人家吗?
还不如做个人情,傅竞尧还能念着她一点儿好。
当她又一个念头冒出来时,她慌了。
对着电梯里光如明镜的钢板,她清楚自己的脸,一遍一遍默念她是苏渠,不是苏云舒。
一定是装苏云舒久了,才会冒出那么卑微的想法,想妥协地留在傅竞尧身边。
真是疯了。
在小酒馆,苏渠狠狠喝了两杯米酒。
米酒味甜,但酒精浓度不高,苏渠喝着没什么滋味,想换酒喝,被殷题题拦下来了。
“胃不好的人,喝点儿米酒解馋就行了,要什么茅台。”她坐下来,找老板要了温热的绍兴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