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傅竞毅,看到他难看的脸色,纠结着眉毛盯着腿上的东西。
他的司机这时候也看到了他毛毯上的脏污,忙上前揭下来:“我去车上拿一块新的来。”
大概是上次有了经验,司机在车上准备了很多条毛毯。
走的时候,司机郁闷地瞪了一眼苏渠,又是这个女人……
苏渠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对不起,又把你的毛毯弄脏了。”
比上一次还脏。
之前只是潮湿的泥巴灰尘,现在是她的呕吐物。
多脏啊,而且还很臭。
傅竞毅一看就是个有洁癖的,她还往他身上吐。
苏渠尴尬得恨不得帮他把裤子也脱了,端盆水来给他擦洗干净,然后给他喷香水,点熏香……
等等,她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啊……
苏渠重重捏了一把耳垂,不敢看他。
司机把新毯子拿来给他盖上,低声问要不要先回去,傅竞毅轻轻摇头,司机了然,沉默地出去了。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静得电视里甲虫爬行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细细簌簌,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