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熟了很多,静静地看着人群喧闹,整个人似乎已经完全沉淀下来,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哭鼻子了。
小女孩长大以后原来会变成这样吗?
她甚至都不愿意走到我面前叫我一声遂行哥,只是在人潮中对视时,轻轻地对我点了个头。
我对此感到很遗憾。
我们好像都被推着往前走,岁月从来不在乎我们感受如何。
婚礼结束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小让。
前两天他给我发了简讯,短短的一句话,问我,陈遂意到底还有没有活着?
大家大抵都是不死心的。
我知道。
我多说也无用,索性将小意的死亡证明拍了一张照,发给了小让。
正在输入中。
这行字在我和小让的微信界面中存在了很久。
我不想去猜在这几十分钟里,小让在回忆些什么。
只是最后,很久很久的最后,小让终于回复我消息了。
很短的几个字,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却感受到他的痛。
【她真的食言了。】
她是谁?
我们当然都知道。
但我没有再回复他什么。
小让,很抱歉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打算和谁再一起反复沉浸于痛苦之中了。
毕竟,现在我回忆起妹妹时,只剩下最后她那双笑意,和坚定的那句——哥哥,要幸福。
我答应了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