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推开白绣绣扯住她衣袖的手,扭身就要走。
白绣绣不管不顾,仿佛看不见许红梅愈加黑沉的脸色,只一味拉着她东拉西扯,眼睛还时不时往仓房张望,似乎是在给什么人望风。
许红梅狐疑打量白绣绣,扭头就见食摊上的力夫们,面上俱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她心里越发的怀疑,甩开白绣绣的手,就往仓房快步奔去。
刚走没几步,就见弟媳胡停妮一脸绯红从仓房大门走出,身上穿的,竟是她的衣衫。
见此情形,许红梅脑壳顿时嗡嗡作响,她猛的回头,就见白绣绣露出一副轻松模样,与她撞上视线后,忙心虚慌乱移开视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差她把二人捉奸在炕了。
许红梅此刻太阳穴突突跳,看着胡停妮的眼神几欲喷火,若说面前这贱人和她男人没关系,她一百个不相信。
“停妮,你衣裳忘拿了,回头让你姐那醋坛子瞧见,不得给我这房顶掀了。”
周成急急追出门,一眼就看到许红梅提着食盒,正站在仓房大院外。
“你咋这会儿来了,昨儿不是说今儿在家给霜霜裁衣裳吗。”
许红梅尚有几分理智,扭头看一眼两边食摊投过来的好奇眼神,她深吸一口气,咬牙笑道:“你闺女难伺候的紧,嫌我针线不好,要自己裁呐。”
她狠狠盯着胡停妮上下扫视,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幸而我今儿来了,不然怕不是还被你们这俩不要脸的蒙在鼓中。”
饶是周成再迟钝,这会儿也发现不对,他略一琢磨就知道婆娘这是误会了,忙笑着上前解释。
胡停妮听周成说他只是受人之托,不得已才带她处理烫伤后,她捂着胸口,面上就有几分黯然和不自在。
哪知许红梅见她这副模样,非但没有打消怀疑,反而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
周成见自己一席话说完,婆娘面上更加难看,他忙唤正包馄饨的白绣绣,让她作证说清楚事情经过,也好还他清白。
白绣绣嗫嚅着迈步走过来,瞅着胡停妮的眸中,满是害怕,待听到周成要她作证。
她忙点头如捣蒜,急道:“对对对,就是周管事说的那样,我六姐确实是我烫伤的,也确实是我求着周管事带我六姐进屋处理伤口的。”
许红梅冷冷逼视白绣绣,道:“绣绣,你和你六姐同是女子,为何是我男人带着她去处理伤口,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