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之下,瑾王的一双儿女受酷刑最多。
管你平日里是怎么样的趾高气扬,怎么样的草菅人命,在这一刻都变成过去式了。
监斩官看了一眼天色,很快就拿起手中的牌子丢到地上,“时辰到,行刑!”
随着一声令下,侩子手猛灌几口烈酒,就抬着刀大跨步上前,提起为首的瑾王,用帕子擦干净脸上的血污后,就对着他说道,“王爷,一路好走啊!”
说罢,手起刀落,一颗浑圆的脑袋就滚落到了地上。
血溅三尺,底下站着的百姓们却纷纷拍手称快,这瑾王府可谓是树倒猢狲散,平日里坏事做绝,自然无人会为他们说些什么。
不远处的酒肆二楼,此刻临边的桌子上坐着父子三人。
海伯侯盼这一日都盼了多少年了,终于,儿子的冤屈得以洗刷,恶人瑾王府也悉数被正法!于是老泪纵横的搂了搂海津的肩膀就激动的说道。
“儿啊,再也不会有人说你不堪了!过去了,过去了,都过去!咱们回去,让你母亲吩咐下去好好做桌子菜,我们要一醉方休!”
若按海伯侯往日的脾气,他恨不能大摆宴席三天三夜来庆祝儿子的污名昭雪,可眼下死的是王族,他就是再高兴,也得顾及陛下的面子!
“对!一醉方休,从今日后,大哥就不再受困过去的流言蜚语了,往后堂堂正正做人,太子殿下也说了,东宫内有许多事情等着大哥去处理呢!”
一听这话就是要重用海津,为此海伯侯和二公子海渝都喜笑颜开的很,但海津这个当事人却镇定的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瑾王府的罪状,他从未有过怀疑。
可是涉及到自己当年之事,海津却觉得未免结案的太过草率。
长宁郡主逼婚不成就暗下毒手,在他的酒里下了蒙汗药,事后故意让他与小厮做出不齿的动作来,好引人去揭露,让自己身败名裂,以报仇雪恨。
这样的理由,已经传遍了勋贵的耳朵。
百姓们对此事一无所知,所以对于这些高门大户的密辛当然不关注,可勋贵们却不同,短短几日,就有人登门,话里话外的都在说着海津的好。
这,难道不是刻意引导之?